小心情 / 未分类 · 2013年 2月 7日

年来了

屋外天阴阴的,寒风挤进窗缝涌了进来。今天的天长了一副下雪的样儿。
行人渐少,班车的上座率不到2成,有的路线一趟下来不过两三个人,腊月二十七,多数人已经踏上了回家的旅程。
卖早饭的收摊了,买爆米花的收摊了,买烤山芋的收摊了······年来了。
小时候特盼着过年,新衣裳、压岁钱、吃不完的瓜果糖。在长辈们的赞扬声中交上一学期的答卷,聊到兴起还会模仿个赵本山给大家逗乐。
年在辞旧迎新的爆竹声里,年在包裹着钱糕枣腐的水饺里,年在其乐融融的团聚中,年在大家每一年翘首以盼的希望里。
转眼,我长大了。曾经疼爱我的爷爷奶奶、姥爷姥姥相继离开。但凡过年,我总会不自觉的想起他们,湿润了眼眶。
爷爷总会准备一屋子的年货,奶奶心灵手巧的给我穿上新做的棉衣裤。姥爷喊着我南方驴让我表演节目,姥姥絮絮叨叨的教我们吟唱日本民谣。我在屋里屋外飞奔。偷吃炸肉,把肥肉咬下来再扔回盆里。趁哥哥不注意,到楼梯间摸包仙贝塞口袋里。放鞭炮,一包砂炮半天才舍得摔响一个。写寒假作业,满脑子只有快写完早去玩这一个念头。
年,都是围着老人和小孩过得。当我长大,当他们老去,年也就开始变得不像年。
爷爷离开我们之后,奶奶家过年就显得冷清很多。基本上没有再在家吃过年夜饭。灯红酒绿的饭店,五花八门的佳肴怎么着也吃不出家里的味道。姥爷家热闹许多,十几口人围在一起人挤人却乐得其所,等到饺子一出锅,我们就争先恐后的看谁先吃到包了钱的饺子。再往后,姥爷走了,只有姥姥默默地坐在沙发一角。就好像谢耳朵一样,那个位置是她的专属座位。直到最后一年,我把假发套在姥姥头上,全家人笑开了花,姥姥自己也跟着我们傻乐。那个画面永远印在我的心底,只可以我没有掏出低像素的手机捕捉到这一刻。说到这里,我想感谢科技的发达,让这些画面留得更长久一些。
去年是我20多岁来在南京过得第四个年,一天后我将再次踏上春运的征程,只是这一次的目的地不再一样。